我和伟森先生相识于“文革”后期。我们相处的多年中,我知道他心地善良、办事认真、胸襟坦荡、大度能容。可惜在他风华正茂的年代里,由于极“左”路线的干扰,他没有充分发挥自己才花的天地。在这次采访中,他语重心长地说:“逝去的光阴我要夺回来,赶上时代的步伐。”
一个有理想和决心的人终将找到他的道路。正因为伟森要夺回失去的年华,他拿起画笔,一方面学习中国画理论,一方面研究中国画技巧,从一块石头、一丛树木、一池清泉和小桥流水画起。同时,他带上速写本和照相机,两上华山,三访泰山,五登庐山,七临黄山;沿水路,他从郑州花园口出发,顺黄河边走边画,直到飞流直下的壶口,深深领略了中国山水的韵味。10多年来,他用过的各样写生本子就有十几册,照的照片有上千张。这些源于生活的素材,为他提供了丰富的创作源泉。
伟森先生说,经过几年的埋头苦练,他更加明白了“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”的道理。天道酬勤,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,他痴迷于绘画之中,有时候灵感来了,他敢起五更熬半夜地挥舞画笔。十年生聚,一朝惊人,如今他的画作已遍布大江南北,进入北京,飞出了国门。
有人说,如今伟森先生的画难求了。其实并不然,因为你不了解他。伟森先生作画认真,一张四尺的画,往往须用十天半月的时间,画不中意,决不出手,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第十七次新人新作展的中国画《暮歌》就是一例。这幅画他三易其稿,画了一年多时间。他以特殊的皴法和多次烘染的手法,描绘黄土高坡上一群黄牛在牧童的笛声中,衬映着夕阳的余晖奔下山岗。观者看画时如临其境,心旷神怡。这幅画在京展出时,伟森先生邀我同往。进入展厅,这幅画在一个玻璃柜中挂着,围观的人很多,评价很高。另一幅画《秋醉》,入选上海第22届亚细亚水彩画展。《秋醉》以红和黄的暖色画秋日的白桦林,又以淡蓝色画露出的天空,以洗练的笔调,巧妙的布局,赢得上海戏剧学院师生与观众的好评。中国画《紫气东来》2010年10月在韩国展出,描绘日出之前山巅渐映金色,山谷中彩云飘逸,如梦如幻的美景。
纵观伟森先生的作品,他总以笔墨的浓淡、明暗的互换、气势的开阖来营造意境幽深、气象万千的胸中世界。在他看来,一幅山水画不只是对自然界简单的客观描摹,更是将笔下的一山一石、一草一木作为传达情感的载体,深情而忠实地用笔墨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。例如他赠送给中国三军仪仗队的山水画《松风颂》,以雄伟的长城为背景,高山悬崖上巍然耸立着松柏,任尔风吹雨打,我自岿然不动。好,太好了。主题鲜明,意境深远。
志在顶峰的人,决不会在半山坡流连。伟森先生年逾古稀,然而,他把自己70岁的生日作为人生第二个艺术春天的起跑线,决心再接再厉,再创新高。我们确信,他定会达到心中的艺术高峰。(李林凯)